漫遊在影視世界

不是馬裏奧

科幻小說

午後的咖啡廳彌漫著慵懶的味道,輕音樂在耳廓鉆進鉆出,好像情人的呢喃,搞得人昏昏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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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廢馬三

漫遊在影視世界 by 不是馬裏奧

2024-3-3 19:01

  形意拳的殺招。
  老猿掛印!
  林躍目光微垂,頭往後瞥,身往後仰,腳尖在地面壹觸,膝蓋猛地往上壹頂。
  相似的招式。
  老猿掛印,不過是加了回首望月的老猿掛印。
  宮二和老姜的眼神微變。
  林躍出腳慢了壹拍,可是速度要快很多,馬三的膝撞頂空,他的膝撞狠狠地頂在馬三的小腿上。
  雖然隔著壹層棉褲,還是傳出咯的壹聲脆響。
  馬三的臉上閃過壹絲痛苦表情,往後退了三個大步,站姿難穩,肩膀往受傷的腿偏斜,照這情況來看,怕是骨折了。
  註意到對面茫然不解的目光,林躍說道:“難道宮老爺子沒有告訴妳老猿掛印的關隘嗎?”
  馬三定定看著林躍,嘴唇輕輕顫抖,上面那瞥小胡子也跟著微微起伏。
  他想起來了,老頭子上門時說了壹句話,老猿掛印的關隘不在掛印,在回頭,他把這當成了勸誡,勸誡他懸崖勒馬,浪子回頭,然而當時他回了壹句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決心壹條道走到黑。
  原來,老頭子壹語雙關,老猿掛印和回首望月是壹招。
  現在他明白了,但是晚了。
  林躍飛步前進,上步鉆拳加進步劈拳再接壹招麒麟吐書,打得他疲於應付。
  拳影交錯,掌影翻飛,風衣上下沈浮。
  馬三壹腳猛踏牽動小腿骨傷,身形不由壹滯。
  林躍的霸王請客突然收勢,腰壹扭,身壹轉,右腳向後壹撐,左手托掌向上,用力頂在馬三下顎。
  與此同時,右手壹式炮拳轟出。
  噗!
  嗚~
  只聽壹聲悶響,馬三整個人飛出去,後背重重地撞在北墻上,滑落在地吐出壹口鮮血。
  老姜目瞪口呆:“小姐,這是……葉底……”
  宮二搖搖頭:“是,也不是。”
  是葉底藏花,卻不是雙托掌葉底藏花,是單托掌葉底藏花,而另壹只手使出的是炮拳。
  左八卦掌,右形意拳。
  都是宮家絕學。
  院子裏鴉雀無聲,馬三的徒弟們呆呆看著眼前壹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強!
  東三省第壹人敗了,而那碗蛇羹還在冒熱氣。
  “師父,妳沒事吧。”
  許恒最快反應過來,跑到馬三身邊想要去扶,不想才伸出手去就被撥開。
  馬三看著臺階下站的林躍和宮二。
  “我在妳們宮家這麽多年,替老爺子辦事,為形意八卦門撐場子,來了挑戰者我接著,有人下黑手我擋著。好看的不好看的,能拿上臺面不能拿上臺面的,都是我在做,為的是什麽?”
  “我知道老爺子的想法,雖然妳有著不輸男人的氣魄和能力,但是他不願意妳走上江湖這條不能回頭的路,他希望妳像個普通女人壹樣嫁了,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他拿我當半個兒養。”
  “妳們都叫我是漢奸,都喊我是敗類,可是如果沒有我馬三上下打點,攔住日本人,宮家早就完了。寧在壹絲進,莫在壹絲停,這是他教我的。”
  “今天,妳們宮家的養育之恩,還有老爺子傳我的武藝,壹並還了。”
  宮二看著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馬三說道:“話說清楚了,宮家的東西……”
  林躍沒有讓她把話說完,微微搖了下頭,拉著她走了。
  從奉國寺回來後,這兩天他壹直在思考壹件事,他讓金山找過來阻攔宮保森,不讓老頭子去找馬三算賬。
  老頭子為什麽不聽他的話,壹個人來了奉天協和會,還跟馬三打了個平手。
  就單純是倔強使然,咽不下這口氣嗎?
  有沒有壹種可能是老頭子故意為之?
  到了宮保森這個年齡,最在意的事情是什麽?應該是傳承吧。
  馬三得了他的形意拳,宮二得了他的八卦掌,就像五爺之前對宮二說的,她跟馬三齊全了,她們家那門武功才算齊全。
  對比1936年,日本人出兵中原,南下廣東,短短兩三年時間就侵占了大半個中國,盡管民間抗戰情緒高漲,可是對於會不會亡國,誰心裏也沒底。
  就像馬三說的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有時候人在屋檐下就得學會低頭,要知道不怕犧牲不怕流血的仁人誌士畢竟是少數。
  現在馬三為了保護宮家也好,為了自己的前途也罷,總之投靠了日本人,老頭子能假裝不知道嗎?當然不能,可如果真把馬三殺了,他這壹把年紀了,還能再培養出壹個宮式形意拳傳人嗎?而且……好歹是從小拉扯大的。
  不去說不過去,真廢了馬三又不舍。
  怎麽辦呢?
  幹脆來這邊打壹場,讓外界看看,老頭子不是沒態度,關鍵是人老了,打不過啊。如果沒死在馬三手裏呢,從今往後就妳走妳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果死在馬三手裏呢,嗯,給老姜的信裏寫著,不問恩仇。
  這樣馬三活著,宮二也活著,好歹宮家那門武功可以傳下去。
  就像電影劇情裏演得那樣,馬三被宮二打倒後,說以為老頭子下手慢了,原來是故意放水,而老猿掛印回頭望看似在勸他回頭,也是在傳授最後的絕活。
  所以說,宮保森是主動尋死的。
  當然,這只是林躍的猜測,真實情況是否如此,只有宮保森自己知道,現在已經無從考證。
  對於宮家人的恩怨,他不想發表意見,他來東北只有壹個目的——改變宮二的悲慘命運。現在如願以償了,那就走吧。
  “哼,罪有應得。”
  老姜面帶鄙夷說了壹句,刀開壹線,用警惕的目光註視著許恒等人,壹步壹步退出院子,緊隨林躍和宮二離開。
  ……
  下午,宮氏墓地。
  宮二給宮保森上完香,眼見林躍望著遺照怔怔出神,隨口問了壹句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算不算宮家形意拳的傳人。”
  “不算。”
  “因為妳在師伯那裏學得是蛇羹,不管八卦掌還是形意拳,都是偷師成材。”
  “那怎麽才算?”林躍壹臉戲謔地看著她。
  宮二楞了壹下才反應過來,心緒有些亂,不過表面不動聲色道:“後天就走?”
  “後天就走。”廣東那邊有太多事等著他辦,多耽擱壹天,可能就多壹個仁人誌士死在日軍手裏。
  宮二沈默了好久,直到香燃到半截才道:“妳的葉底藏花……用得還不夠好。”
  林躍緊了緊風衣:“我知道。”
  宮二擡頭望他說道:“那妳想不想看完整的葉底藏花?”
  “改天吧。”林躍摘下禮帽,拍掉上面的積雪,轉身往拴馬的木柱子走去。
  改天?
  他後天就要走了啊。
  ……
  第二天。
  奉天大西路。
  雪停了,天仍然陰著,不過街上的行人比以往多了不少。
  在靠近法國領事館的壹家火鍋店裏,林躍正低頭吃著碗裏的涮羊肉。
  銅鍋裏的水咕嘟咕嘟響,旁邊的盤子裏放著手切羊肉,對比後世的羊肉卷有點厚,不過勝在新鮮,肥美。
  火鍋,如果不追求重口味,確實還是東北的銅鍋吃著有感覺。
  對面的椅子空著。
  本來他是跟宮二壹起用餐的,不過吃著吃著他說了壹句店裏賣的酒不夠勁,宮二說附近有壹家聚源永燒鍋坊,那裏賣的酒很好,他爹在時經常光顧,說著便放下筷子去買酒。
  林躍只能搖搖頭,隨她去了。
  他這兒吃了兩塊涮羊肉,忽然感覺身邊吹過壹股涼風,擡頭看處,對面椅子上多了壹個人。
  不是宮二。
  林躍臉色壹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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