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卷:少年江湖;第5章:心甘情願
烽火煙波樓 第二部:劍起余波 by 子龍翼德
2024-1-20 20:52
平山縣西五裏外的壹處民舍小宅中,嶽青煙已是被嚇得面如死灰,她並未低估過眼前賊人的無恥手段,但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求死之舉竟也被對方輕松化解。
嶽青煙身負家族榮辱,當然知道若是失身在這賊人手中意味著什麽,見這賊人依舊在他身前討巧賣乖故意戲弄,嶽青煙本能的甩手壹撐,可那嬌弱的柔荑還未觸及賊人,自己腦海便是沒來由的出現壹陣恍惚,手腳同時壹軟,竟是貼著鬼骷髏的懷抱躺了下去。
“嘿嘿,嶽小姐又動氣了,我這‘春風度’可禁不得妳如此呀,妳越是動氣,這毒性便越是侵入骨髓,壹會兒若是耽誤了……”
鬼骷髏說到這裏倒也露出笑容,連忙打住:“對對,以在下的手段,耽誤了也不打緊,不消片刻,便能讓妳春風壹度,百毒盡消。”
鬼骷髏越說越是得意,壹只大手已然向著少女的腰身探了過去,淡黃色宮裝女袍對嶽青煙而言略顯寬松,男人的大手足足向裏擠壓了許久才夠到嶽青煙的纖腰柔軟。
忽的,那大手作惡壹掐,壹面調笑著這嫩滑手感的同時,又將那惡手伸出,直在嶽青煙的眼前擺出壹個相同手勢,自顧調笑道:“這小腰當真細膩,老子壹只手就能箍個完整。”
然而嶽青煙此刻卻已沒了與他爭辯的心氣,那本只屬於自己未來夫君的腰肢便被這魔教賊人輕薄,嶽青煙自是欲哭無淚,可這賊人明明掐腰時使了些勁,而她卻覺只覺得腰間壹陣酥軟,初時如電擊蟻噬壹般抗拒,可觸感稍縱即逝之後,腦中卻是不自覺的開始回味。
“這定是那丹藥的效果!”嶽青煙心誌仍在,但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些許聯想:“這才輕輕壹掐便已讓自己心生漣漪,若是真被他奪了貞操,自己還不知會變成很慢模樣,露出何等醜態?”
鬼骷髏的輕薄當然會給她太多聯想的時間,那才剛剛抽出的淫邪惡手忽的出現在她後背位置,連著腿彎附近的壹陣上擡力道,她整個身子便被賊人橫抱而起,只兩步便已陷入那還散發著她處子幽香的民舍溫床之上。
嶽青煙四肢更加無力,眼神由怨恨慢慢變得迷離,那只啊嗚叫個不停的櫻桃小嘴不斷地發出喘息之音,配上越來越弱的呼喊,漸漸的便只剩下那讓人心動的呻吟之音。
鬼骷髏聽得渾身燥熱,當下也不再忍耐,雙手自腰腹壹掀,直將整個上半身衣物向上壹提,立時便露出整個精壯的半身和壹張滿臉猥瑣的精瘦面容。
半身衣物壹除,鬼骷髏便發出壹聲更為猖獗的淫笑,雙腿緩緩跪在床沿之上,壹手握住壹只少女蓮靴,忽的向下壹提,直將嶽青煙那蜷縮的身子向他身下拉扯了過來。
“來,先給妳骷髏爺爺吹吹簫!”鬼骷髏又是壹聲調笑,雙手壹扯便將下半身的褲頭扯落好大壹截,壹支黝黑頎長的男人堅挺就此顯露,鬼骷髏咧笑壹聲,壹手扶住下身站了起來,向前挪了半步,再度蹲下之時,那男人的長槍便已朝著嶽青煙的櫻唇靠近。
“不,不要!”嶽青煙竭力的搖頭抗拒,腦海中最後壹絲意識還在苦苦支撐,她奮力的閉上雙眼,櫻唇裏竟是露出壹小截舌根,兩排白皙的皓齒正試圖用最後的力氣夾咬自己的舌尖,也不知是想學那傳說中的咬舌自盡還是要靠咬舌的疼痛讓自己保持最後的清明。
但鬼骷髏顯然不會在意她的這般行徑,采花經驗豐厚的他只是輕輕壹笑,隨即大手向那少女的胸口輕輕壹捏。
“啊!”嶽青煙吃痛的大叫壹聲,先前所有的防線頃刻間便成了虛無。
鬼骷髏哈哈壹笑,下身順勢就要挺入到那少女芳唇之中,可就在這壹瞬間,壹股陰冷的劍意自背後洶湧而來,鬼骷髏猛地壹驚,再顧不得身下的絕色佳人,側身壹翻就要躲避,可他那才脫了半截的褲子卻恰好將他身形絆住,饒是鬼骷髏反應迅捷,那破窗而入的長劍亦是在他肩頭狠狠劃了壹道口子。
“草!”鬼骷髏壹聲嚎叫,當即提上外褲沖出房門,可房門之外卻是並無半點人影,正待他恍惚之時,卻聽得屋頂壹陣厲嘯傳來:“哪裏走?”
擡頭仰望,卻見早早坐在屋頂的摩尼教第三護法惡鬼無常縱身躍起,雙掌向下壹震,目標卻是那房間的後窗行徑,果然,隨著這壹掌驚雷之威,後窗位置果然炸出兩道人影,壹位自是剛剛還在屋裏受辱的嶽青煙,而另壹位,卻是與屋外的那群糙漢壹樣赤著上半身,壹副灰頭土臉的打扮。
“原來是妳!”鬼骷髏朝這赤身男人仔細壹瞧,卻見他灰頭土臉的面容裏隱約顯露出幾分少年稚氣,尤其是那雙深邃銳利的雙眼,鬼骷髏哪還想不起來:“妳又想來壞我好事!”
呂松卻是沒打算去搭理這摩尼妖人,房頂惡鬼無常的那壹掌雖是沒能中傷於他,但那壹掌所顯露出的威力卻是讓他不容小覷,他費勁心機壹路尾隨鬼骷髏來到此間,壹直在尋找可乘之機,可這屋頂壹直有惡鬼無常坐鎮,直到此刻,他都未能想出萬全之策。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忍住出手偷襲,鬼骷髏是色中餓鬼,嶽青煙落入他手會是何種境遇他不敢想象,他將自己偽裝成搬工模樣,小心靠近小屋,卻正見到鬼骷髏要行那禽獸之事。
呂松哪裏忍得自己心愛之人受辱,卻也顧不得自身安危,飛劍出手,隨即又借著鬼骷髏逃出房門之際猛地沖入房間將嶽青煙背起,可才從後窗飛出不到兩步,他所忌憚已久的房頂護法便已出掌。
“三哥,這小子下手比咱們還陰,咱們也不必跟他客氣,把他廢了!”鬼骷髏既是確認了他的身份,心中恨意更甚,可礙於前兩次的偷襲之痛,這下便開始呼喝起惡鬼無常壹起動手,如此確保萬無壹失。
惡鬼無常也不答話,徑直便從房頂躍下,雙掌在空中來回交錯,壹道道掌風連綿不絕的砸向呂松所在之地。
呂松狠壹咬牙,於那開闊的小院之中輾轉騰挪,可他雖輕功不俗,但身上背負的嶽青煙終究成了壹大阻力,雖是避過了壹道道淩厲掌風,可身形卻被惡鬼無常追到近前。
“小子,受死吧!”與此同時,壹旁的鬼骷髏也已殺至,雖是左肩頭被呂松偷襲了壹劍,但見他右手壹張,指縫之間立時竄出壹道黑鐵利爪,利爪瞬息即至,比起惡鬼無常還要來得迅捷。
呂松腹背受敵,退無可退,情急之下只得將長劍橫置於後阻住鬼骷髏那陰毒的爪擊,進而以剩余氣力揮出左掌,可那惡鬼無常氣勁雄厚,雙掌相對的剎那間便震得呂松渾身氣血翻湧,整個身體連帶著背負的嶽青煙壹並飛向空中。
“啊~”嶽青煙身姿嬌弱,被人猛地震向高空立時花容失色,嘴裏不由得驚呼壹聲,可她呼聲才剛剛出口,腰身便忽地被壹只男人大手緊緊摟住,也不知是感受到呂松的氣息還是體內毒素的作祟,懵懂無措的嶽青煙只覺渾身溫暖,對這越禮之舉並無半點排斥。
然而身處安逸的她卻並不知飛身將她摟起的呂松此時是如何痛苦,眼見得嶽青煙便要先他壹步落地,呂松顧不得周身疼痛,於空中調整身位將少女反摟於懷,進而自己率先跌落,以此來換得嶽青煙的毫發無損。
“這小子還真有兩下!”鬼骷髏被他偷襲兩次,原還瞧不出他的斤兩,可如今見他以壹敵二尚有救人氣力,顯然是自己看走了眼。
但不管他再如何了得,此刻他已受了惡鬼無常壹掌且身邊還有壹位累贅,鬼骷髏兩人合力要將他拿下還是不成問題,當即揮舞利爪,雙腳壹踏,再度朝呂松殺了過去。
而同壹時間,惡鬼無常雙掌齊出,兩道雄渾掌力各自拍向呂松兩側,他已看出呂松輕功了得,故而改變策略先將他逃跑的路線封死,進而再做纏鬥。
呂松本就氣息不暢,如今又被這兩掌逼得進退兩難,唯有站定原地與鬼骷髏的利爪糾纏,好在鬼骷髏先前受他壹劍難出全力,呂松長劍揮舞,憑著全身氣力向外壹掃,竟還能將鬼骷髏的單爪逼退,可他沒想到的是,這鬼骷髏才剛退兩步,伺機而動的惡鬼無常便壹掌迎來。
呂松此刻手臂酸麻,氣力難繼,又哪裏能硬接,身形陡轉急欲躲避,可惡鬼無常經驗老道,早已算出他的退路,右掌才收,左掌又起,直接拍在呂松的後腰之上。
“噗~”呂松被這壹掌打得血氣壹湧,終是沒忍住覆倒在地,而那翻湧的血氣頃刻間噴灑而出,直賤得自身壹片血紅,那本就喬裝打扮過的臉色此刻更顯陰森,他勉力轉過身來,長劍橫在嶽青煙的身前,雖是靠著大口喘息來緩解內傷,但那只握劍的手已然開始不斷顫抖,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呂……呂公子……”而便在這時,躺倒在身側的嶽青煙朝他竭力呼喊起來:“妳不用管我,青煙多謝妳的救命之恩,事不可違,切莫因我丟了性命。”
嶽青煙雖是未曾習武,但自幼身在江湖,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能分辨出眼下呂松的處境,若是單打獨鬥或還有幾分希望,可眼下他面對二人合擊,幾乎已無勝算,如若沒有自己在壹旁拖累,想必還有脫逃的機會。
“要走,壹起走。”呂松沒有回頭,但那略顯低沈的聲音傳入嶽青煙的耳中卻是格外溫暖,然而她的感動還未持續多時,摩尼教的兩大護法已然同時殺至。
呂松持劍相抗,三人壹掌壹爪壹劍,便於嶽青煙身前穿插交錯,哪知這呂松竟能越戰越勇,好幾次在那掌風與爪襲的險境裏殺出壹絲生機。
然而鬼骷髏與惡鬼無常終究不是泛泛之輩,三人過得數十招後便隱約摸出了呂松的招式路數,二人互視壹眼,當即便有惡鬼無常繼續以掌對攻,而那鬼骷髏卻是身形壹轉,竟朝著嶽青煙的方向撲了過去。
呂松自是猜到對方用意,可偏偏嶽青煙那邊他又不得不管,情急之下只得長劍壹擲,雖是壹劍逼退鬼骷髏的利爪,可身前惡鬼無常的掌法突然變得更加淩厲,他連接兩掌之下已然氣力難繼,可這邊鬼骷髏突的攻勢壹轉,利爪趁虛而入,直在呂松後背劃出壹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啊~”呂松長嘯壹聲,整個人疼得跪倒在地,口中獻血不斷湧出,內外傷勢交復,幾乎連站立都成問題。
“不要,呂公子,不要再打了。”嶽青煙在旁看得更加急切,語聲中已然帶著幾分哭腔:“呂公子,青煙欠妳的,妳莫要再打了。”
然而呂松卻是沒有絲毫退意,倚靠著長劍駐地,他緩緩站起,雖是雙腳隱有顫動,但仍將長劍橫在嶽青煙的身軀之前:“要死,壹起死!”
此時天色已近破曉,呂松的背影在嶽青煙看來越發清晰偉岸,恰如年幼之時的父親將她護在身後壹般。
壹念至此,嶽青煙腦中猛地壹嗡,她突然響起,十年前那個夜晚,除了拼死守護她的父親,還有壹位少年,將她從嶽家宅院裏背出,壹路不離不棄,而她當時似乎因為驚嚇暈了過去,醒來之時,卻只記得世子蕭瑯率人趕往嶽家,助她平定內亂。
“我想起來了,是妳,那晚背我出去的是妳!”嶽青煙忽的大叫起來,也顧不得自己身中情毒,竭力的向著呂松的身軀挪動:“呂公子,青煙欠妳的,青煙欠妳的!”
“不,妳不欠我。”呂松見她情緒激動心中多少有些溫暖,但眼下深陷絕境,也已無心敘舊,只淡然道:“妳我恩情早已了斷,救妳,是我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四個字無疑自然是少年此刻的真心告白,呂松幼時遭難,除了因他蒙難的姐姐和壹路相伴的苦兒外,便只有這位心地善良而純真的嶽家小姐。
十年前,他便能豁出性命救她逃生,可又因地位懸殊在她安全之後便不辭而別,這十年間呂松也時常悔恨當日若是未能選擇留下,直至這次隨苦兒師徒下山,他才有幸見到這位讓他牽掛了十年之久的少女,對他而言,即便是力竭身死,也絕不能讓眼前這些摩尼妖人傷她分毫。
但嶽青煙卻是心中復雜,她自是感念呂松的愛慕與恩情,甚至此刻若是能自行了斷,她也絕不願成為拖累,可偏偏自己這些年來與蕭瑯相知相識,已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又豈能做出背離之事,當下不由得心中暗苦,只得閉目不語,心中壹遍遍的默念著:“呂公子,對不起。”
“哼,好對苦命鴛鴦。”鬼骷髏自是不知嶽青煙的心思如何,只道他二人死到臨頭還在妳情我濃,當即嗤笑道:“放心放心,這嶽小姐用不著妳救,妳死之後,老子便當著妳的面破了她的身,就不知道她這被我肏得死去活來的樣子,妳還是否心甘情願,哈哈哈哈!”
說到那汙穢之事,鬼骷髏自鳴得意的大笑起來,但三護法惡鬼無常卻是面目陰沈,緩步向著呂松靠近,對他而言,眼前這小子的出現多少是個變數,盡快解決才是穩妥之道。
“老三!”然而便在惡鬼無常即將靠近出掌之時,遠處卻是傳來壹聲渾厚的呼喊。
惡鬼無常與鬼骷髏同時擡首望去,卻見著不遠處壹人壹騎橫刀奔來,卻正是他們的大哥,摩尼教排在首位的護法怒驚濤。
“大哥!”見得怒驚濤來此,二人均是面露喜色,只覺眼前局勢更加明朗,可讓二人沒想到的是,怒驚濤飛馳近前,卻並未朝地上的呂松和嶽青煙看上壹眼,直接朝著惡鬼無常與鬼骷髏喝令道:“教主有令,即刻回山!”
“啊?”鬼骷髏聞言壹愕,旋即便指著眼前癱倒的男女問道:“那他們?”
“要我再重復壹遍嗎?”然而怒驚濤語聲肅然,隱有雷霆之威,鬼骷髏微微咂舌,卻再不敢出言質疑,只得朝著地上的嶽青煙瞥上壹眼,心有不甘的“呸”了壹聲,隨即便與惡鬼無常壹起,朝著怒驚濤的身影追了上去。
昏沈的夜色緩緩露出壹線曙光,望著這三名摩尼護法就此消失在模糊的視線之中,呂松心下稍安,雖是不清楚摩尼教妖人的用意,但他終究是撿回了壹條性命,可就在他要閉目躺倒之時,耳邊卻是沒來由的傳出壹聲嬌哼呻吟。
“嗯~”不知何時起,嶽青煙的臉上便已紅得發燙,此刻蜷縮在地,整個身軀縮成壹團,雙腳竟已開始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還不能躺下,她,還中著毒!”剎那間,呂松神識清明了許多,他緩緩支起身子向著嶽青煙挪了過去,雙指在她那凝脂皓腕上輕輕壹搭,臉色立時變得沈重起來。
鬼骷髏所言不差,那“春風度”雖只是壹門春藥,可卻能最大化的加速女子氣血流通,催化陰元外泄,鬼骷髏煉化此藥,除了增加床笫之歡,想來更是要竊取女子陰元提升修為,然而這藥太過霸道,服用女子若未能陰陽相交,這氣血便會翻湧而出,直至七竅流血。
“當真卑鄙!”呂松暗罵壹聲,才剛剛松散的拳頭再度捏緊,他這十年來隨師父學過壹些醫術,若是尋常丹毒他或許還有辦法,可這等狠辣春藥,他卻當真無計可施。
“難道真要與她?”腦海之中自有旖念閃過,但呂松很快便搖頭否決,他十年來未踏出念隱山門半步,又哪裏會這男女之事,而即便他會,此刻的他也已身衰力竭,連走路都已費力,又哪裏還敢想那越矩之事。
“嶽小姐,呂松無能,終究沒能救下……”思慮無果,呂松心中壹陣黯然,可就在他自責之時,耳邊卻是再度傳來幾道馬蹄聲響。
“籲~世子,那邊有人。”
“世子,是呂少俠。”
“世子,那邊好像是嶽小姐。”
馬蹄聲快速靠近,當先奔來的卻是滿臉焦急的世子蕭瑯,而後隨行的護衛裏,徐東山位居其首,先前城外與怒驚濤的壹戰雖未得勝,但機緣巧合撞破了摩尼教“陰兵”套路,如今也更受蕭瑯重視。
“妳們……”眼見是蕭瑯前來,呂松多少松了口氣,但出於警惕,多少還是要問上壹句:“怎麽來的?”
蕭瑯此刻卻是沒有答話,眼見得嶽青煙蜷縮在地,立時便沖了上去將她抱起,可還未來得及摸清佳人病情,卻見嶽青煙整個人便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手腳並用將他牢牢抱住。
那張幾欲要熟透了的嫣紅嬌唇自蕭瑯的脖頸處輕輕吻咬,似乎想以此來緩和身體的燥熱,但她終究未經人事,就算藥力再強也無法自行領會那男女交合的方法,只得將手腳蜷縮得更緊,唇齒吻咬得更重。
“是那位苦兒姑娘發現的,”徐東山代蕭瑯回答,他們壹行趕回縣衙時已尋不到眾人蹤影,幾經巡查,終是那位念隱門的小徒弟在井邊說是聞到了他家少爺的氣味,眾人壹番查探,這才發現這井下別有洞天,竟是連接著壹條出城的密道。
蕭瑯心系嶽青煙的安危,只吩咐了壹眾江湖人士守護縣衙裏的賑災糧草,只帶著王府侍從便跟了過來。
呂松呼了口氣,腦海裏不禁浮現起了苦兒在縣衙裏焦急等待他的模樣,幸而那摩尼教妖人及時撤走,要不然自己當真命喪於此,苦兒那小丫頭還不知該如何傷心。
“煙兒,妳怎麽了煙兒。”而正當呂松感慨之時,另壹側的蕭瑯卻是突然發出呼喊,不待呂松回應,徐東山便是主動上前查探,見嶽青煙面色緋紅,氣息不暢又全身抽搐,當下便有了判斷:“嶽小姐似乎是中了毒。”
“什麽毒?”蕭瑯雖是問詢徐東山,可目光卻是不由得朝呂松望了過來,隱有求助之意。
呂松雖是對他不甚好感,但涉及嶽青煙的性命,他自然不會隱瞞:“是壹門叫‘春風度’的春藥,能牽引女子氣血,若三個時辰內未能行房,有七竅流血之危。”
此話壹出,在場眾人無不啞然,這樣詭異的毒藥自是聞所未聞,可就在眾人感嘆魔教妖人手段詭譎狠辣之時,徐東山卻是哈哈壹笑:“那有何妨,世子如今便在,世子與嶽小姐早已情投意合,世子為嶽小姐解毒自然再合適不過。”
蕭瑯聞言略微有些猶豫,目光不禁朝著身後眾人掃了壹眼,他雖是對嶽青煙有意,但仍顧及嶽青煙的名節,好在在場眾人都是自己親信,唯壹例外的呂松也是江湖俠士,多次歷險救人,想來也不會將此事宣揚,心中計較已定,這才有了決斷,沈聲道:“東山,妳帶人在外守著。”
“是!”徐東山聞言露出壹絲男人都懂的笑容:“世子放心,有東山在,壹只蚊子都飛不進去,誰也不能壞了您的好事!”
蕭瑯不理他的打趣言語,當即將地上的嶽青煙攔腰抱起,疾行幾步朝著那民舍小宅走了進去。
天色漸明,遠處深山裏隱有雞鳴響起,但奔波了壹夜的王府侍從卻是並未有絲毫倦怠之意,壹行二十余人有序站立,直將那小屋圍在中間,卻如徐東山所言未有半分差池。
而除此之外,侍衛們當然也知道小屋裏將要發生何事,故意將護衛的距離向外拉開了數步,只留著徐東山與呂松二人靠坐在院落裏。
呂松眼見得蕭瑯就此將嶽青煙抱入小屋,而周遭侍從護衛得如此周全,壹時間卻也無言以對,只是那顆才剛剛燃起的真心不由得泛出幾絲苦澀。
他雖對蕭瑯心有惡感,可無論從身世背景、情感基礎還是言談氣度來講,蕭瑯才是嶽青煙的最佳選擇,如今嶽青煙身中淫毒,再耽誤下去便只有死路壹條,由他來解毒,也是再合理不過。
只是,只是壹想到自己豁出性命救下的女人卻要投入他人懷抱,呂松的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徐東山卻是不識趣的朝他走來:“妳說妳是從摩尼教兩位護法手中救下的嶽小姐,我怎麽聽著不信呢?”
呂松正自心中煩悶,見徐東山似有挑釁之意,只得淡淡道了壹句:“不信便不信罷。”言罷便是站起身來,朝著不遠處的小屋望了壹眼,心中仍舊有著幾分牽絆。
徐東山見他態度有些桀驁,心中已然有了怒意,可恰好又瞧見呂松此時的仿徨模樣,心中壹咕嚕便猜出呂松心中所想,當即心中冷哼: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惦記世子的女人。
可他雖是頭腦簡單,但嘴上終究還不太笨,見呂松對他不願搭理,他便硬湊上前去言語刺激道:“呂兄既然從摩尼教護法手中救下了嶽小姐,又知曉這解毒的方法,為何不先救人呢?”
還不待呂松應答,徐東山卻又故意露出恍然神色:“哦,我知道了,想必是呂兄久居深山,對這男女之事壹竅不通吧?”說著便是放聲大笑,他言語聲音極大,圍在外圍的壹眾護衛自然能聽得壹清二楚,雖是堅守崗位,但大多伸出手來捂住口鼻,以免發出笑聲幹擾了屋子裏的蕭瑯。
可徐東山卻沒有如此覺悟,他越說越是得意:“呂兄這我可要說妳了,男子漢大丈夫,這等事情可不能耽誤啊,對了,妳身邊不是還有個活潑動人的小侍女嘛,妳要是不行,也莫暴殄天物,不如送給徐某如何,包管給妳調教得……”
“夠了!”呂松發出壹聲冷喝,手中長劍壹揮,卻是直接朝徐東山攻了過來。
徐東山哪裏料到他有如此壹擊,壹時間毫無防備措手不及,當即身形連退,然而那長劍劍鋒卻並無殺意,只將這徐東山逼退了數步之後。
呂松回身收劍,卻是朝著那小屋之上縱身壹躍,兩三步便飛上屋頂,那是先前惡鬼無常駐留的地方,視野開闊方便偵查,同時也能避開徐東山的耳邊聒噪。
可讓呂松沒想到的,他才邁上房檐頂沒多久,壹處微弱的燈光卻是自身下直直射來,那是屋子裏蕭瑯點燃的燭火,燭火安靜的立在小屋的木桌之上,略有閃爍,但終是將那幅呂松最不願見到的場景完好的映照出來。
自步入小屋點燃燭火後,蕭瑯的身子便再沒離開過嶽青煙半步,那嬌嫩的紅唇此刻早已因津液泛濫而變得濕濡無比,在他脖頸臉頰上早早留下了無數的香津唇液,蕭瑯在屋外或許還有幾分顧及禮儀。
可直到進入這民舍之中,他立時便暴露出風流世子的本來面貌,只聽得“嘩啦”幾聲,他每向床上攀爬壹步便將女人身上那早已浸濕的衣物扯落壹件,直至那淡黃宮衣完全散落在地,蕭瑯才堪堪停手。
可他還未來得及欣賞壹番佳人的欲拒還迎模樣,神識不清的嶽青煙便早已撲了上來,嬌唇自他脖頸壹路向下吻咬,蕭瑯那才剛剛袒露出的雄性肌體對嶽青煙的唇舌來說似乎有著天然的吸引,嬌唇不斷親吻的同時更是自覺的伸出少女香舌,無師自通的用那香舌在蕭瑯的半身敏感處舔舐了起來。
“嘶……”蕭瑯向天微微仰頭,沈浸在少女香舌舔吻下的他自然不會發現屋頂上的窺視目光。
蕭瑯壹面享受著嶽青煙的口舌服務,壹面開始褪下自己下身衣褲,直露出壹條細長光滑的白龍來,那長物色澤白皙,與尋常肉棒頗為不同,又細又長,棒身微微向上彎曲,才壹露出立時便將嶽青煙那熾熱的目光吸引過來。
但嶽青煙雖是心隨意動,可終究沒試過口交是何滋味,滿是欲火的雙眼朝著那白龍不斷上下打量,卻是並未有何實質動作,蕭瑯微微壹笑,倒是對中毒已深的佳人表現出的這壹絲清明感到有趣。
隨即故意將棒身壹挺,直湊到嶽青煙的櫻唇小嘴之前,也不說話,只是讓那白龍順著小嘴邊緣來回撫動,卻是要瞧她反應如何。
果然,春心難耐的嶽青煙立時便感應到了這細長白龍的炙熱溫度,當白龍掃過第三遍時,她再也忍耐不住,當即壹手將那長物捉住,小嘴微微張開。
還未待將這白龍吮入口中,那小嘴裏卻是率先流出幾絲香津正滴在白龍之上,蕭瑯還待呼喚她小心行事,可嶽青煙便已如破閘而出的猛虎壹般整個腦袋低了下去,白龍終是入得少女溫唇之中,那才滴落津液的小舌兒毫不客氣的覆了上去,沿著白龍真身輕輕掃動了起來。
“啊~嘶~啊……”佳人口舌侍候自是讓蕭瑯舒爽萬分,可才掃弄兩下,不擅此道的嶽青煙終究還是沒能避免牙關觸碰,蕭瑯立時發出壹聲嘶叫,小心翼翼的用手按在少女額前,示意著她將口中的寶貝吞吐出來。
嶽青煙似懂非懂的張開唇舌,蕭瑯這才好拔出白龍,看著她那散亂的發髻與迷離的雙眼,心中忽然閃過壹絲不忍:“哎,在這樣的情形下得了煙兒的身子,終究有些對不起她。”
然而這念頭轉瞬之間便煙消雨散,還不待蕭瑯自己動手,停滯下來的嶽青煙便自覺的操持著自己的雙手開始撫弄全身,自那白皙嫩滑的雙肩向下,直觸碰到身前抹胸之時才堪堪停下。
而下壹刻,她卻將雙手繞至身後,褻衣絲帶自行解開,水藍綢緞只在劃過乳蒂時稍稍壹顫,待得盡數落下,壹對雪白渾圓的乳球頓時便晃蕩在蕭瑯的眼前,直讓人目眩神迷。
可還不等蕭瑯盡情享受眼前這壹抹美艷春光,嶽青煙卻似乎是覺著仍不能解心中燥熱,雙手再度向下撫摸探索,直至尋到腰身褻褲位置,全身上下最後壹處遮掩似乎在此時的少女看來成了最後的累贅。
她毫不猶豫的雙手探入其中,並沿著下身美腿的光滑肌膚,壹點點的將褻褲退了下去,直至褪到腿彎,終是將少女最為私密寶貴的聖地袒露在蕭瑯眼前。
蕭瑯微微咽了口口水,雖是早對嶽青煙的美艷身材有所估計,但此刻還是忍不住心中壹陣怦然,胯下白龍壹陣充血般的膨脹,隨時都有壹飛沖天的豪情壯誌。
見得嶽青煙仍在她那具絕色胴體上撫摸不止,蕭瑯猛地壹記翻身,直將佳人壓在身下,昂首的白龍立時對準了少女身下那處芳草聖地,沿著那早已濕透了的嫩滑蜜縫緩緩挺入。
身軀同時下壓,直到頭身與嶽青煙挨在壹起,四目相視,壹個滿臉淫欲,壹個風情迷離,正是那男女交合的最好征兆。
“煙兒,我來了!”蕭瑯語聲溫柔,壹聲言罷,結實的肉臀猛地向上壹翹,隨即便狠狠的向下壹頂,胯下白龍立時長驅直入,在那少女初穴肉膜上猛地鉆出壹道口子。
“噗!”
白龍入體,直墜花芯。
“啊啊~”
“呂公子,不要,不要管我,啊~”
可讓蕭瑯萬沒想到的是,在他為嶽青煙破身的壹瞬間,佳人口中呼喚的,卻是別人的名字。